“我要见你的老大。”听到这儿,沈星直接道。
青妖此时却笑了:“你以为它会和你交谈?”
“为什么不能?”沈星反问:“比如,我会问它,难道它不想知道你去哪儿了?”
听沈星这么一说,青妖顿时表情变化:“你要干什么?不是说了不会为难我?”
沈星轻笑道:“是啊,我说过不会为难你。本来是要直接杀掉你的,但现在只是把你收容,已经很不错了。加上你这种对待人类的特性方式,一次就会彻底毁掉整个家庭,我无法接受,所以必须做出处理。”
话刚落,青妖的身体再次变得柔软,似乎想要往附近的墙面跑,要再次化成浮雕的形式隐遁。
沈星已经提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裤衩,开口道:“走啊,你走!刚才我已经看过了,所以推测你这裤衩只要一掉,你的特性将会损失大半,如果想永远呆在墙里,你现在就可以走。”
青妖整个身体僵住,不敢移动。
它知道自己裤衩的作用,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了裤衩,他根本不能完全进入墙里,因为某些地方根本无法隐藏。
沈星将旁边的木雕拿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它一旦发现你失踪了,就会循你最后的踪迹过来找你?”
青妖不知道沈星要干什么,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
“不回答我也要扒裤衩了。”沈星威胁道。
“三……三次感应。”青妖终于回答,“它一天会对我进行三次感应,第二次感应是在下午五点左右。”
沈星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两点过,也就是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它就要对你进行一天当中的第二次感应?嗯,为什么它那么在乎你?”
“我好用。”青妖回答。
沈星愣了一下,感觉这三个字的含义有些广泛,一时之间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个意思。
不过他也不想太过深入的探究异常与异常之间那些羞于启齿的隐秘事。
将木雕对着青妖递了过去。
青妖没接,只是问道:“干什么?”
沈星道:“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木雕,就没想过仔细瞧瞧?”
青妖略一迟疑,正要伸手时,忽然又缩回,神色变得惊恐:“叶听,叶听也是做木雕的,你们这木雕……我不要……”
“轮不到你不要。”沈星直接丢进它怀里。
两人相距这么近,青妖根本没法不接触到木雕,它本能的想要伸手推开,但在指尖与木雕触碰的刹那,身体迅速开始变形,缩小,嗓子里发出无法抑制的颤栗尖叫,青色身影很快化为一根棍状物,被木雕强制拉扯了进去。
目前能从它嘴里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关于抓捕叶听的事,这家伙只是一个跑腿儿的,真正知道信息的人是它的老大,也就是“顾问”口中说的那位大恐怖异常。
所以要想知道更多有用的消息,必须要从这只异常的身上着手。
只是青妖不肯说,沈星是没办法找到它的,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它自己出现,主动接近自己。
当然,和这只异常进行交流被沈星放在了第一位,至少现在青妖的木雕在这里摆着,沈星也没有吸取它的特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还算不上死亡,所以双方有谈判交流的余地。
但如果双方还是无法交流的话,也就是非得动手的话,沈星也并不畏惧,在要处理青妖之前,他就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将青妖的木雕拿在手中,然后离开卫生间,来到客厅将神智已经不再受到影响的骆婷月父母身上的绳索解开。
这俩人此刻有些发愣,这显然是精神曾受到控制后的一种后遗症表现,大约五六分钟后,两人才相继恢复正常。
沈星道:“你们的女儿的确是被鬼怪缠身,而且连带你两人也受到了控制,不过我现在已经将它收伏了。”
话落,他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青妖木雕。
因为这木雕被刻画的栩栩如生,骆父才看了一眼就惊恐的指着木雕道:“是这个样子!我这几天晚上做梦,看见有人在屋里走动,就是长的这个样子!很高很瘦,嗯,很丑!”
沈星道:“这只鬼怪已经处理好了。骆婷月现在在卫生间里昏迷了,不过问题不大,你们先收拾好东西先将她送医院。对了,她同学李小瑷和田华可能就在楼下,我让他们上来一起帮忙。”
在沈星给李小瑷两人打电话时,骆婷月父母将女儿从卫生间移到了卧室床上,然后给医院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李小瑷和田华果然就在小区楼下,两人都没有走远,只是刚才被骆家客厅里传出来的打架声给吓着。
客厅门已经变形,差点无法打开,这两人上来后帮着骆婷月父母照顾骆婷月,骆父骆母则是换了衣服收拾好去医院的东西。
虽然两人的脑袋此刻依旧晕沉沉的,走路都有些偏离方向,但仍旧强忍着,把女儿送去医院要紧。
大约十分钟后,救护车到来,很快将昏迷的骆婷月送走。
沈星对她父母道:“你们今天暂时不要回来,我留在这里,虽然已经处理那东西了,但这屋里留下了一些痕迹还需要彻底清除,否则你们今后住起来也会受到影响。”
骆父激动的热泪眼眶,双手拉着沈星的手,因为神智还有些迷糊的原因,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了一句:“改天请你吃饭。”
然后被医护人员扶到了救护车上。
“神特么‘改天请吃饭’。”沈星露出微笑喃喃自语。
将骆家的人全部支走是有原因的,青妖是在这里消失,等它的老大发现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寻到这里来。
所以这个地方对于常人来说已经变得非常危险。
本来刚才田华见鬼怪已经处理干净,想要自告奋勇帮助沈星将屋里清理清理,但沈星告诉他,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陪伴在最爱的人身旁,况且骆婷月父母可能也要留院观察,现在正是他卖力在骆家表现的时候,不去医院还能去哪儿。
倒是田华有些支支吾吾,实际上这家伙不是没想到这一层,而是在经历了刚才的事后,他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特别是在面对骆父时,想起对方拿出螺丝刀在自己眼前晃悠那一刻,总有种不寒而栗、浑身冒出鸡皮疙瘩的感觉,这导致他现在看见骆婷月父母时有种本能的畏惧。
只是这种感觉田华不好明说,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医院。
现在骆家屋里除了沈星以外没有了其他人。
不过距离下午五点还有一段时间,沈星将卫生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那些掉落的墙壁碎渣扫除,卷曲的菜刀和已经钝了的螺丝刀统统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