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发疯般的狂奔,直跑到筋疲力竭、才靠在一颗大树下歇了一会儿。
回头望向身后,只能祈祷着蓝悦可以顺利脱险。
“莲心,莲心…你快醒醒。”我轻唤了两声。
可后者只是打着哆嗦,依然意识模糊,没有任何反应。
我缓缓举起巴掌,想抽她丫的,来解解我这些天压抑的怒火。
可看到她那瑟瑟发抖的模样,我瞬间怒气全消,又舍不得下手…
我举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男人可真是犯贱的动物。
…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冷最难熬的。而此时莲心的体温也降到了极限。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蠕.动,好似在忍受着一种极为可怕的疼痛。
“小慢性子,你怎么了?”
“啊!”
莲心开始痛苦的嘶吼,声音异常凄厉沙哑!
“莲心?莲心…”
“太疼了…”莲心捂着胸口说。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的,是功法的反噬,快把我的银簪给我。”莲心痛苦的说。
我取出银簪,递给她,可她的手,似乎不听使唤一样,试了几次都没能将银簪握起来。
我抓着银簪说,“怎么做才能帮你?”
“扎我,求你了,用银簪扎我…”莲心眼含热泪的祈求道。
闻言,我拿着银簪不知所措。
“扎你?扎哪啊?这东西这么粗!扎坏了怎么办?”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扎我左肩的‘肩井穴,’不会有事的。”莲心痛苦的嘶吼道。
闻言,我颤抖的将银簪凑到她的玉颈前,可却怎么都下不了这个手。
见状,莲心握着我的手,直接将银簪钉进自己的左肩。
随着“锥锋”的刺入,莲心好似瞬间解脱了一样,立刻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样?”我担心的问道。
莲心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眸,在身前乱抓,“孙策?孙策…”
我赶忙抓住她的双手,“你怎么了?”
“我好怕,你不要离开我。”莲心喘着粗气说。
见状,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她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眼睛怎么了?”我担心的问道。
“没事的,只是暂时看不见,过了今晚就好了。”莲心紧握着我的双手说。
“怎么会这样呢?”
“每个月的**都会这样…”说完,她再次痛苦的呻.吟起来。
“又怎么了?”
“不知道,上次扎一下就不疼了,可这次怎么不起作用了?”莲心痛苦的说。
我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后者先是依偎在我怀里,最后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咬牙忍受着莲心的厉齿,任由那锋利的‘舌.钉,’割开我的脖颈。
过了良久,莲心终于平静下来,望着她缓缓闭上的双眼,我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冰冷的雨夜里,我抱着莲心,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大树下,靠着相互取暖,终于挨过了这难熬的雨夜。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开始披洒大地,我满怀期待的望向周围,寻找着蓝悦的身影。
可我没有见到我想见的人,反而看到了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女孩。
“鲁玉菲?你还活着?”我失声道。
后者没有回话,只是目光冰冷的向我走来。玲珑有致的娇躯,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可对我来说,这却是地狱里的来客,要我命的人…
成群的暗影军团紧随其后,迅速将我们团团包围。
我已经筋疲力竭,莲心更是昏迷不醒。望着缓缓走到身前的鲁玉菲,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赢了。”
后者双手抱胸,语气冰冷的说,“我还是那句话,把莲心和她的银簪交给我,我可以放你走。”
我哑然失笑,“你还真是执着,何不杀了我、自己取?”
“我对杀你没兴趣,到是白家争着吵着、要你这个人。我就当送个顺水人情,把你送给白家,岂不是更好?”鲁玉菲摇摆着紧致的双腿说。
“银簪我是不会给你的,人,就更别想了。”我托起白色的火焰,决绝的说。
“你的‘灭灵火刃’还释放得出来吗?”鲁玉菲嘲讽的说。
话音未落,一阵寒风吹过,我手心的白色火焰、竟然很不给面子的熄灭了…
我叹了口气,落在白家手里,也得不到什么好,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想到这儿,我紧了紧束缚莲心的手臂,“对不起,我只能保护你到这儿了。”
说完,闭上双眼,抽出“银簪”直刺向自己的脖子!
“等等!”鲁玉菲惊叫出声。
我没有理会,依然扎向自己的脖子。
可让我意外的是,过了良久,我的脖颈竟然一点儿痛感都没有。
缓缓睁开双眼,发现鲁玉菲竟然握住了、那银簪的锋芒,她纤手柔弱无骨,锋利的银簪竟然没有伤她分毫。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喘着粗气问道。
可话音未落,让我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鲁玉菲竟然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大咧咧的说,“实在演不下去了,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
我愣愣地望着她,“你这是什么情况?什么不演了?”
“什么情况?我也想知道什么情况?稀里糊涂的折腾了一夜,还差点被你炸死,瞧瞧我这胳膊上的皮肤,都烤焦了!”鲁玉菲指着自己的手臂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要篡位夺权吗?”我狐疑的问道。
“你动动脑子想想行不行?我现在只是个秘书长,怎么可能调动成群的暗影军团。”鲁玉菲指着周围的眼镜男说。
“那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鲁玉菲指着远处的丛林说,“都是那个‘隐者’出的馊主意。”
“隐者?他是干什么的?”我狐疑的问道。
“他是个有后台的人。不过这样折腾‘莲心,’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鲁玉菲有些解气的说。
“那这么说昨天晚上全都是假的了?”我紧着鼻子说。
鲁玉菲有些戏谑的点了点头。
“那蓝悦?”
“你说那个蓝影子?别说还真有两下子。她和‘蓝郧’整整打了一个晚上,现在都没分出胜负。”鲁玉菲表情夸张的说。
“那快让她们停下来。”
“这我可管不了。‘蓝郧’是莲心的蓝影子,还是让她出面比较好。”鲁玉菲无奈的说。
“对了,你没什么事儿吧?”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要不是极北灵子替我挡了一下,我这条命都没了。”鲁玉菲白了我一眼说。
“那极北灵子呢?”
“她身上穿了极细的软甲,但仍然伤的不轻。昨晚上送医院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鲁玉菲有些惆怅的说。
闻言,我心中更是恼火,“特么的,快叫那个什么‘隐者’给我出来。”
“不用叫了,老夫已经观察你多时了。”一个黑影从树上飘落到我们面前说。
来人头裹面纱,声音异常低沉沙哑,给人一种独特的沧桑感。
“能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吗?”我不解的问道。
“信使,掌握着鹤城的命运,所以、她身边、只能留下忠诚的人。”隐者缓缓的说。
“那你有结论了?”
“恭喜你,通过了考验,可以继续留在信使身边。”黑袍人冷冷的说。
我冷笑着说,“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和你一样,都是信使大人的仆人。”‘隐者’低声道。
“我没见过哪个仆人,会这样算计自己的主人。”我斜靠着大树、冷声道。
“那是你阅历太少。”
我白了一眼面前的黑袍人,“我的蓝影子还在和‘蓝郧’搏斗,快让她们停下来。”
“这个不用担心,那个蓝郧很少碰到对手,让她们打个痛快好了。”隐者沉声说。
“废什么话?我担心的又不是蓝郧。”我怒声道。
闻言,隐者邪魅一笑,向身后摆了摆手。人群中的“凌峰”点了点头。
“我这就通知她们。”
说完,迅速向我来时的方向跑去。
“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儿了吗?”我直视着黑袍人说。
“当然,不过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清楚。今天晚上的事,你绝对不可以向信使大人吐露半个字,否则…”隐者低声说。
“否则怎么样?”我轻抚过莲心的额头,不屑的问道。
见我们二人僵持起来,鲁玉菲赶忙过来打着圆场说,“算了算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大家都是为了信使大人的安全着想。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昨天是莲心功法反噬的日子,又冻了一夜,再这样下去,撑不住的。”
闻言,隐者点了点头,“回竹林别院。”
鲁玉菲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别怄气了,走吧。”
“真是有病!”我低声抱怨道。
…
回到别墅,莲心在次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我和鲁玉菲在她身边守了整整一个上午,可这小慢性子,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极北灵子怎么样了?”我有些歉意地问道。
“没什么事,估计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鲁玉菲双手抱胸说。
“那个‘隐者’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鲁玉菲摇了摇头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你猜呢?”鲁玉菲意味深长的说。
或许是昨晚的事,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又或许她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儿、在我面前就没说过一句实话。
“我怎么猜得到?”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话音未落,门外再次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呀?不知道信使大人在休息吗?”鲁玉菲面色微怒的问道。
“是白家的法人‘化琳,’想和孙策说几句话。”门外的守卫说。
鲁玉菲望着我说,“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顿了顿,还是拿走了莲心身上的“银簪。”
“怎么?信不过我?”鲁玉菲挑了挑眉说。
“没有,只是她已经将这银簪给我了,我有义务管好自己的东西。”我身子拔得挺直说。
鲁玉菲有些诧异的望着我,“你知道这银簪有多重要吗?”
我摇了摇头,“这和普通的银簪有区别吗?”
“算了,你别弄丢了就行了。”鲁玉菲揉着自己的额头说。
我将银簪收好,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当门打开时,一身白色短连衣裙的化琳,正抱着一份文件,顶着一对黑眼圈儿,像斗鸡一样、盯着我。
“你干嘛呀?”我诧异的问道。
可刚见到我,化琳就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烧了我的计划案,我怎么会加班把眼睛熬成这样。”化琳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
“不好意思,哈…那个,计划案做好了?拿来给我吧。”我伸出手道。
见状,化琳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滚远点,从今以后不许再碰我的计划案。”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