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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向江桥驶去,路上、司机打趣的问道,“先生,您怎么被她骗了那么多钱?”
我满脸愁容的说,“唉…一言难尽啊,女人你懂得,不借钱就分手,我也是为了挽救自己的爱情,才一退再退。”
闻言,司机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曾经也被女朋友骗过,没想到兄弟竟然有如此损招,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小意思啦,我这也是刚想出来的。”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得意的说。
可话音未落,自己的耳边却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算计女人算什么本事?”
闻言,我突然表情一致。
司机也是有些疑惑的望着我,“刚才你听见有人说话吗?”
我摆了摆手,“可能是幻听。”
司机没有纠缠这个话题,继续向前行驶。
我回头望向身后,拿出手机,佯装打电话,“蓝悦?你怎么会跟着我?我不是让你守着莲心嘛?”
“她还用人守?两条护体神龙环绕,神仙都近不了她的身。”蓝悦趴在我耳边耳语道。
“那也不行。”
“没事儿。蓝雀和蓝蛇在那守着呢,她不会有事的。”蓝悦没好气道。
“不可大意,你快回去守着她。”我厉声道。
蓝悦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用挑衅的声音说,“她身上的香味儿呛鼻子,我实在、受不了了。”
热气.触.体,我顿时打了个激灵,“你这是嫉妒吧?”
“切,本祭司会嫉妒她?”蓝悦幽幽的说。
“不跟你扯皮了。莲心有没有要醒的意思?”
“那两条护体神龙,正在全力修复她的身.体,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完好如初了。”蓝悦随意的说。
“这个‘护体神龙’这么好啊?给我来‘一打。’”我对着手机话筒说。
“你当那是什么好东西呀?它们早晚会反噬主人的。”蓝悦不屑的说。
“到你这儿,什么都不行。”说完,我洋装挂断电话,懒得理这个小题大做的花痴。
“朋友电话?”司机问道。
“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没事儿总喜欢骚扰我。”我没好气道。
可话音未落,我的耳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
我惨叫一声,摸向自己的耳朵,触手之处全部都是樱红的鲜血。
“这是个警告,再敢说我坏话,就把你耳朵.咬下来。”蓝悦幽幽的说。
“先生,您怎么了?”司机疑惑的问道。
“没事,被狗咬了。”我没好气道。
正在我以为还会遭到报复时,司机却一脚刹车停在了半路上。我没有准备,险些一头撞在风挡玻璃上。
“蓝悦,你过分了!”我怒声道。
“先别急着发火儿,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蓝悦耳语道。
我扭头望向驾驶座,发现司机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紧张的盯着前方。
“司机大哥,您这是什么情况?”
司机无奈的指着前面说,“交警查酒驾。”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发现六辆警车打着警灯、挡在路中间。心说查个酒驾这么大阵势,真是查出境界来了。
“咱们又没喝酒你怕什么?”我自信满满的说。
可司机的一句话却惊得我目瞪口呆。
“关键是我喝了!”
“你喝酒还开什么车?”我惊叫道。
“养家糊口诸多不易。我有风湿病,刚才喝了一小口黄酒,不知道能不能验出来。”司机无奈的说。
“那还走什么?掉头跑啊?”我挤眉弄眼的说。
闻言,司机直接一个360度的急转弯,掉头就跑。
见状,不远处的交警是上车就追!
“这可怎么办?”司机惊慌失措的问道。
“我这是给孩子们送慈善,跟他们说清楚,是不是能放我一马?”
司机嘿嘿一笑,“门都没有…”
话音刚落,司机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由于太急,我的脑袋重重的撞在风挡玻璃上。
“干什么呀?再这样下去,我换车了。”
司机指着前面说,“咱们被包围了!”
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我发现前方的道路上也出现了一辆警.车。
“没招了,任他们处置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话音刚落,一个交.警走到车前,压低了帽檐,向我们礼貌的敬了一个礼说,“先生您好,请出示一下驾照。”
司机会意,将驾照递了过去。
交.警检查了一下,随后指着我说,“你下来。”
闻言,我狐疑的问道,“我又没开车,你让我下来干什么?”
“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快点儿配合我们。”交.警厉声道。
闻言,我走下车,“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我怀疑你是去年冰城通缉的变.态杀人狂,跟我们走一趟吧。”
闻言,司机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那模样,就好像我真是变态.色.魔一样。
我摇了摇头,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哪跟哪啊?我说警.哥,你有证据吗?我看着就那么像坏人吗?”
“跟我走,等到地方再说。”交.警用命令的口吻说。
孙琦只给了四天半的时间,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在监狱里度日。
想到这,我拉着车门耍起无赖,“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交.警缓缓拉起帽檐,“瞧你这点出息。”
当看到他的真面目时,我顿时火冒三丈。
“程亚峰,你很闲吗?”
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
随后,指着司机说,“同志,暂时征用您的车。”
闻言,司机赶忙从车上跳下来。
“用用用,你们随便用。等用完了给我送回来就行。”
说完,没等程亚峰回话,是撒腿就跑…
我木然的望着司机的背影,“这货的驾驶证算是保住了。”
程亚峰坐到驾驶座上,示意我上车。
“系好安全带。”
我赶忙照做,“去哪?”
“借你镖王的身份,去拆迁的工地看看。”
“你来鹤城就是为了看工地?”
程亚峰重新发动车子,调头向江桥驶去,“当然不是。你掌握到什么证据没有?”
我摇了摇头,“白家并没有强拆强建,至少暂时没有。”
“那三个钉子户,他们打算怎么处理?”程亚峰问道。
“他们给我四天半的时间,让我和平的把他们迁走。如果我失败了,就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了。”我叹了口气说。
程亚峰递给我一个打火.机。“我这次是特意来跟你接头的,现在、警方在白家只剩下你这一个线人了,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又不抽烟,给我这个干什么?”
“不是给你抽烟的。这是一个针.孔.摄像机,如果有证据,一定要第一时间拍下来。要动白家,必须要强有力的证据才行。”程亚峰意味深长的说。
我接过打.火机,试探性的问道,“王姐,王姐有消息了吗?”
后者摇了摇头,“我找遍了整个松花江沿岸,仍然没有她的下落。”
我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任务。”程亚峰说。
“对了,程大局.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拆迁区里有一个简易学校,是个违章建筑。但那个女老师、人特别好,收养了一百多个流浪儿童。提出的要求也仅仅是给她们建一座学校…”
“别想!”
没等我说完,程亚峰就赶忙打断了我的叙述。
“什么别想?你还没听我的诉求呢?”我白了一眼程亚峰说。
“你想让我们警.方出钱?门都没有。”程亚峰决绝的说。
“嘿!你身为人民公.仆的素质在哪里?良知又在哪里?”我怒声道。
“你以为我们警.方都是吃闲饭的?我们也要运作的。没钱、什么事都办不了!”程亚峰撇了撇嘴说。
“好,那你帮我担个保总行吧?”
“什么保?超过‘一百’别找我。”程亚峰摇头晃脑的说。
我鄙视的摇了摇头,“真是个铁公.鸡。”
说话间,车子开进拆迁区。却突然被一个满脸横丝肉的白头盔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白头盔的壮汉怒声道。
程亚峰斜瞟了我一眼,“你这个镖王,不会连门都进不去吧?”
我白了一眼程亚峰,“你给我等着。”
说完,我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向白头盔招了招手。
后者斜瞟了我一眼,“干什么?一个厨子真拿自己当葱了?”
闻言,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这小子已经认出我是谁了,却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
程亚峰点起一支烟,大有在一旁看好戏的架势。
在程亚峰面前,我不想丢了面子。
想到这儿,我搂住白头盔的肩膀商量道,“驾驶座上坐着那位,你看见了吧?”
白头盔的壮汉点了点头,“怎么了?”
“他是交.警队的,我大哥。你以后有事儿跟我说,我会罩着你的。”
闻言,白头盔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一个厨子,人脉却这么广?小弟佩服佩服…”
“行走江湖,谁不认识两个朋友。”
“好了,进去吧。”白头盔随意的说。
我再次用商量的口吻说,“你也看见了,我这大哥来视察我的场子。你们好歹也得给我点面子啊。”
白头盔的壮汉会意,向我恭敬的弯身行礼道,“镖王大人请。”
我挺了挺腰板,厉声道,“真拿我这个镖王是吃素的?开门去。”
闻言,白头盔赶忙推开大门。
我装模作样地跳上车,示意程亚峰继续前进。
后者莫名其妙的望着我,“小子,可以呀。”
“刚才他是没认出来我,告诉你,这手底下的人对我恭敬着呢。”我一脸自豪的说。
后者撇了撇嘴,“注意点,别真成了黑社会老大。”
车子绕过一台台挖掘机,进入拆迁区的内部。
望着满地的狼藉,我开始为那些孩子们的命运担心。
“程大警官,借你的电话一用。”我伸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