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没敢停留,继续踉跄的向前走。可还没等我看清周围的情况,一道劲风突然从身后袭来!
我凌空一个回旋,险险躲过一击,回眸望去,已经断成半截的鹰勾刀,顿时刺在我刚才斜靠的墙壁上!
“鹰韵?你还没死?”
话落,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有些疲倦的咳嗽声。
“怎么?很不喜欢我的见面礼吗?”
闻声望去,一个曼妙的轮廓,出现在了我面前的黑暗里。
我同样是咳嗽几声,艰难的抚住墙壁、稳住身形。“还想打吗?”
鹰韵摇了摇头,“不是打你,而是趁你病要你命!”
话落,鹰韵再次提起断刀向我刺了过来!
我扶着墙壁侧身躲过,随后钳制住她的手腕向上一翻。而让人意外的是、鹰韵手中的刀竟然如此容易的被我夺了过来。
见状,后者伸出双指直**的双眼!
“下流!”
说完,我一个膝击将她撞退两步,后者撞在墙壁上,竟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看来你伤的也不轻啊?”我提着手中的断刀、戏谑的说。
“还笑话我,你还不是一样。”鹰韵咳嗽着说。
我斜瞟了她一眼,本想过去砍她,可奈何自己气息紊乱,稍一用力,竟然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使用了秘法吧。否则那么漂亮的‘火焰狐尾’你根本释放不出来。”我斜靠这墙壁说。
鹰韵有些忌惮的望着我,“算你有眼力。不过我只要休息两天、便可以恢复,而你只会一天比一天虚弱,此消彼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话落,暗道外突然传来了挖掘土石的声音。随后,空气中传来了一阵让人欣喜的女音。
“孙策,你在里面吗?”
“莲心,我在这。”我兴奋地对着坍塌的暗门吼道。
“等着,我们这就救你出来。”
闻言,我一脸坏笑的望着鹰韵,“看见了吗?哥不用等两天,马上就能把你虐菜。”
话音刚落,暗道内突然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异响。
“告诉她们不要再挖了,否则整个暗道都将坍塌!咱俩谁也跑不了。”鹰韵紧张的说。
“怎么回事儿?”我望向四周说。
“这暗道是我们‘鹰堂’进入鹤城时挖掘的,周围加固的木板年久失修,很容易出现塌方的!”鹰韵无奈的说。
“搞得什么操、蛋、豆腐渣工程?”我怒道。
可没等我骂完,暗道顶棚的木板纷纷断裂,细软的沙土开始涌入暗道。这时候要是再不跑,只有被活埋的下场。
我和鹰韵对视一眼,随后,靠着各自的墙壁开始撒丫子跑路。
坍塌的土方、逐渐将身后的暗道掩埋,而前方没有尽头的黑暗、却突然出现了三条很窄的通道。
这三条路一定有生门、死门。想到这,我顿住脚步,想着鹰韵走哪一条,我就走哪一条。可后者走到最左侧通道前、却也是止住了脚步。
只见她在通道前的黑暗中、用手探了探,随后、鹰韵很失态的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
“怎么啦?这不是有三条路吗?到底走哪一条才是对的呀?”我莫名其妙的问道。
鹰韵指着面前的通道说,“这里是‘鹰堂’长老的清修之地。历任长老在到达一定年龄后、都会进入‘禁地’修炼,合格之后才能成为真正的鹰堂长老。而这个暗道是由前人所挖,三条路,一条生门,一条死门,另外一条通向鹰堂禁地。可这唯一的生门、怎么突然就被堵死了!”
“堵死了?你这断后的部队被抛弃了?”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少主、少主绝对不会抛弃我的。”鹰韵泪眼朦胧的说。
“算啦!哪条通道挖的远、就走哪条,在不走,只有被活埋的下场。”我望着身后、还在不断坍塌的暗道说。
鹰韵面色一白,泛着雾气的双眸有些迷离的说,“另外两条路我都没走过,我怎么知道哪条暗道挖的远?”
“那哪条是通往禁地的?”我着急的问道。
鹰韵随手指着最右侧的暗道说,“这条是。”
闻言,我的大脑高速运转。去“死门”只有死路一条,闯一闯“禁地”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想到这儿,我提着刀便向最右侧的通道冲去。可还没进去,我突然感觉到不对。
回身一把抓住鹰韵,“你在前面给我引路。”
“怎么?禁地里危险重重,你忍心让我一个女孩子打头阵吗?”鹰韵说。
“少废话,我可不会把自己的后背扔给敌人。”我冷冷的说。
鹰韵瞟了一眼迅速坍塌的暗道,无奈的摇了摇头。掀起裙子、却跑入了中间的暗道。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果然给我指了一条死路。
我提着刀快速跟上她,而与此同时、后方的“暗道”极速坍塌,迅速将我们的退路全部堵死。
二人两眼摸黑的疯跑,可没过几分钟,前方的鹰韵突然刹车,我躲闪不及直接跟她追了尾。
“瓦特?什么情况?”我拍着后者的蒙古袍怒骂道。
“我前面好像有条沟!”
二人站起身,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上休息了片刻。
将气喘匀,我打开一只打火机,袅袅的火光、映照出鹰韵狼狈不堪的俏脸。
我吐掉嘴里的沙子,缓缓移下火光,却发现面前哪条沟不过几十公分宽,仅有半米深,几乎是一步就能迈过去。
“你什么眼神儿?”我没好气儿道。
“这乌漆嘛黑的,我哪看得清?”鹰韵甩了甩头发说。
“这禁地到底通向哪里?”我问道。
“都说了是禁地。我也没来过。”鹰韵撩起裙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
“按咱们俩的‘脚程’来计算,坍塌的通道至少500多米。指着外边的人来,救咱们是不可能了。”我叹了口气说。
“就算能救又怎么样?外面都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鹰韵冷着一张俏脸说。
我环顾四周,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鹰女士,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两个人合作,生存的几率可能会大一点儿,但要是单独行事,呵呵…”
我没有把话说完,相信鹰韵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合作是吗?那请先把你手里的断刀放下。”鹰韵靠在墙壁上、谨慎地望着我说。
我自嘲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断刀、甩进身后的黑暗里。
“现在咱们能坐下好好谈谈吗?”我说。
可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只见鹰韵从裙摆下抽出一柄短刀,闪电般的顶住我的脖子。
他娘的,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想干什么?”
“合作?你让我和自己的敌人合作?让我和杀了‘堂主’的人合作?真是笑话。”鹰韵冷冷的说。
我将手中的打火、机熄灭,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鹰韵赶忙贴了贴我脖子上的短刀,“别耍花样。”
话音未落,我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扯住她的裙角,径直向上一扯。后者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
我顺着声音,在地上探了探。本能地抓住后者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咔哒!”
一声打火机被点燃的脆响,袅袅的火焰再次照亮漆黑的空间。
此时的鹰韵早没了刚才的英气逼人,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模样、倒像极了一个荒野村姑。
“现在可以合作了?”我掐着她的脖子冷声问道。
鹰韵斜瞟了我一眼,冰冷的目光好似要将我千刀万剐。“你个小人,鹰堂的扫把星,要不是因为你,我们鹰堂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冷笑一声,在后者那衣衫不整的、娇、躯上扫过,“鹰堂惹我在先,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见状,后者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告诉你,我‘鹰堂’的女子,都有秘法保护,你要是敢动我,会浑身溃烂而死!”
我撇了撇嘴,抢下后者手中的短刀、甩入身后的黑暗中。“前面儿不够圆,后边儿也不够翘。本镖王对你没兴趣。”
“那你的手放在哪儿呢?”鹰韵白了我一眼说。
由于担心她暗算我,我始终死死的、钳制着她的.双手,但因为力量使用过大,直接将后者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此时看来,行为实在有点儿欠妥。
我不置可否、义正言辞的说,“别来这套。你可是个危险的女人,要是没有防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放开我。”鹰韵羞怒道。
“放开你也行,把身上的管制刀具、统统上交。你要是敢耍花样,本镖王就自己搜。”我冷视着她,义正言辞的说。
“你还要不要脸?”鹰韵怒道。
“要脸的前提是要命。我可不想走着走着、被别人背后捅刀子。”我厉声道。
后者白了我一眼,想挣脱自己的双手。
“你干嘛?”我问道。
“你不是让我交出身上的武器吗?”鹰韵说。
“你告诉我,我自己拿。”我有些无赖的说。
后者银牙紧咬,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竟然泛起晶莹的泪花。
“我腰间有一把软剑,脖子上的项链儿上挂着一把银刺。”
我将这些东西一一解除,远远的甩进身后的黑暗中。
“鹰姑娘,带路吧。”我松开鹰韵,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说了,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姑娘在前面趟雷吗?”鹰韵咬牙切齿的说。
“呵呵,少废话,你这小姑娘可不简单。”我冷笑一声说。
后者的美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回话,而是对着我伸出手、做索取状。
“干嘛?”
“让我带路,总该把你的打火、机给我吧?”鹰韵说。
我顿了顿,将身上的衬衫撕成了布条,又将那些布条搓成了一个简易的绳索。
“你又要干嘛?”后者谨慎的望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