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住店。”鹰玉说。
“包伊尔”拍了拍巴掌,打开蒙古包的大门,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位,里边请。”
鹰韵拉着绳子带我走下车,跟随那对夫妻走入了蒙古包。
那些蒙古包上方立着金顶,棚布上还绣满了金色的花纹。单从外表上看,这些蒙古包除了大点儿,跟其他的蒙古包没有任何区别,可进入屋内却别有洞天。
只见蒙古包里有四张大桌子。每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大桌子中间儿,有一个高台,高台下正烤着一只完整的山羊,而高台上,一个蒙古女子正在优雅的拉着手中的马头琴。
女子20多岁,小小的水眸,却透着十足的冷厉。身着华丽的蒙古袍服。而她最大的特点,就是那妖娆雪白的玉颈,配合悠扬的马头琴声,牢牢的将全场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以至于我们进屋,桌子上的众人,都完全没有理会。
“现在马上要过中秋节,赶上旅游旺季,房源比较紧张。几位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安排客房。”“包伊尔”有些歉意地说。
“没关系,什么房子都行。”鹰韵说。
“包伊尔”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我们几人在老板娘的带领下,坐在桌子上听了一会儿马头琴。
见我们有兴致,老板娘向我们介绍,“正在拉琴的这个人是我们的女儿‘包艳艳,’现在在上大学,偶尔也会为客人们拉琴助兴。”
长胡子的双胞胎肥妞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我们有点儿累了,没心情听琴,还是赶紧给我们安排房子睡觉吧。”
老板娘尴尬一笑,“马上,马上。”
可话虽然这么说,“包伊尔”却直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见到我们就是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几位,由于客房紧张,我们只能给你们腾出两间房。”“包伊尔”略带歉意的说。
鹰玉撇了撇嘴,望向鹰韵说,“韵姨,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鹰韵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玉儿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跟‘韵姨’住在一起了。”
鹰玉撅起小嘴儿,“不,我偏要跟你住在一起。”
鹰韵瞟了一眼我,遂俯下身安慰道,“玉儿乖,现在咱们还不是很安全,我必须得看着这个小子,万一他要是跑了、那咱们就没有保命的法子了。”
鹰玉无奈地点了点头,带着双胞胎肥妞儿,跟着老板娘去了其中一个蒙古包。
而我和鹰韵则跟着“包伊尔”去了隔壁的一个蒙古包。
和门口那个宽敞的蒙古包不同,这个蒙古包被间隔成了很多的小房间。
由于现在是旅游旺季,靠窗户的房间没了,我和鹰韵只能住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卧室。卧室里很局促,只有一张双人床,连个电视都没有。桌子上有很多烟和食品,这些应该都是付费的。四周都是非常薄的帆布墙壁,隔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到我们这儿都是现场直播…
我们南侧的房间似乎有一男一女正在聊天儿。东侧的房间住着一个男高音,每隔两分钟就要亮亮嗓子。而西侧的房间最是奇葩,打呼噜的声音比雷还要响!
这个环境是真不敢恭维,奈何一路颠簸劳累,也没什么可挑的了。
“包伊尔”将我们送进屋,便礼貌地退了出去。留下我和鹰韵有些尴尬的四目相对。
我抓起鹰韵和我扣在一起的手,“这绳子什么时候解?”
鹰韵用一只手,整理了一下床铺,“凭你的本事,一根绳子也拴不住你。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我一只手轻轻从身后抱住她,“你说的没错儿,我留下来确实是因为你。小心你的少主,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玩意。”
鹰韵回眸一笑,唇角微微上扬,“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高高扬起头。“当然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可望着后者那忧郁的眼神,我直得顿了顿又道,“好吧,都有吧?我这个人很矛盾,心里始终心心念念着两个人,不,是三个人,可很多事情又身不由己。”
鹰韵扯开了自己手上的绳索,在桌子上抽出一根烟吸了一口,“后悔四处播撒种子?”
我抢掉她嘴里的烟吸了一口,挑衅的吐在她脸上,“我说了,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鹰韵扬了扬眉,“口是心非。”话落,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缓缓低下头说,“不过你能放我们走,我真的挺感动的。”
我又吸了一口烟,“你解了我身上的‘化骨斑,’也算是救了我的命。咱俩就当是扯平了。”
鹰韵不置可否,整理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发丝,“我去洗个澡,这阶段折腾的都没人样了。”
说完,没等我回话,便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看着卫生间里的灯光点亮。我突然心血来潮的将卧室的灯关掉。那卫生间很小,曼妙的轮廓透过玻璃的影子,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没过多大一会儿,鹰韵便裹着一件浴巾缓缓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湿漉漉的长发,散发着淡淡蒸汽的娇、躯。几乎是个男、人,都会像野兽一样征服眼前的猎物。
正在此时,我们南侧房间的一男一女似乎聊出了、激、情。先是床板惊天动地的碎裂声,随后便是一个女子即将壮、烈的求饶…
隔壁的气息感染了我二人微妙的节奏。我手中的烟不知不觉的掉在地上,嘴里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说。
“那个?”
见我紧张,鹰韵竟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摊了摊手解释道,“这不一样。上次我很朦胧,几乎没有什么意识…”
鹰韵双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身上裹着的浴巾,由于没有了支撑,瞬间如一缕青丝般从身上滑下。
我牙根儿微微一颤,虽然室内的光线黑暗,但那凹凸、有致的轮廓、仍然让人鼻血狂喷。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动手。是特别喜欢看我尴尬吗?”鹰韵有些羞涩地问道。
我搂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后者抱起。
鹰韵一声轻哼,更是让人情、难自已。
可就在我二人即将水到渠成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鹰韵扭头望向门口、喘、着粗气问道。
“是我‘包伊尔。’”门外的男人说。
“什么事?”鹰韵有些不悦的问道。
包伊尔沉默了片刻,有些尴尬的说,“额…你的邻居说这屋的动静太大了,你们是不是温柔一些?免得吵到邻居休息。”
我直起身,翻了翻白眼儿道,“你弄错了,我们还没开始呢。声音是从我隔壁发出来的…”
“包伊尔”闻言,尴尬一笑,“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鹰韵轻笑出声,“来的还真是时候。”
我怔了怔,顺势想站起来,可后者却拉住我的胳膊,“怎么了?轻点儿不就没事了吗?”
“我听说怀孕头三个月,都是不能行、房、事的。”我直起身说。
鹰韵死死、抓住我的手,“我说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你怎么了?”
鹰韵目光游离的望着我,“我知道、凭我的条件留不住你。可你我毕竟是一夜、夫妻,就不能趁着几天的时间,坐实了这短暂的姻缘吗?”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说这话,让我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的目光仍然是有意无意地向她瞟去。
可正在此时,房间南侧的墙壁突然碎裂!一对儿不着寸、缕的男女直接摔在了我和鹰韵的床上!
容不得细想,我赶忙用外套裹住鹰韵,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屋子里本就黑暗,加之没有开灯,更是有些看不清床上的情况。而此时那对男女,仍然是意犹、未尽,对于越界的事情竟然毫无理会。
我气得额头青筋直蹦,这俩人还要不要脸?“你们两个、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从隔壁冲进来的男人,明显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他扶了扶“老花镜”道,“诶!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生啊?”
正与他“苟、合”的妙龄女子,惊叫出声,“老板。咱好像是把墙撞破了。”
老头检查了一下那扇薄如纸片的“帆布”墙壁,“这也叫墙?真是偷工减料的奸商。”
我没有理会老头儿的自言自语。裹好鹰韵,打开了卧室的吊灯。那个老头儿和年轻女子、赶忙用床单儿裹好自己,样子犹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直到此时我才看清了二人的样貌。那个老头儿一脸大胡子,明明是个男人,却留着一头女人般的长发。满脸大褶子,盖住了那对儿小眼睛,黝黑的皮肤满是沧桑的痕迹。
反观那名少女,也就20岁左右。长相、身段、都说得过去,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是金钱让很多不相爱的人睡在了一起。
“哎呀兄弟,不好意思。我的劲儿用大了,把墙给顶破了。”胡子老头儿一脸歉意的说。
我指了指破损的墙壁,沉声说道,“出去。”
胡子老头儿仿若未闻,指着我怀里的鹰韵说,“哎,都是出来玩玩儿的吗。我身边这个、是我的真爱,既然撞见了,不如咱们就换换。小老儿、可有的是钱。”
说完,竟然顺势伸手来抓我怀中的鹰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