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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可以不在乎常山公主的名声,卫平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这两天,满京城都在议论他利用“面引子”大发横财的事情,如果再闹出跟常山公主的绯闻,那他就真成过街老鼠了。
然而不管怎么说,司马炎的话他都不能当作耳边风,只有尽量避免跟常山公主独处,拉上王济一起也就成了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为此,卫平不得不抛开过去的矛盾,主动跟王济缓和关系,或许这种情况正是司马炎愿意看到的。
贾水哪能明白卫平的心思,只管气势汹汹上前,“咣咣咣”砸门,大声报着名号。
过了老半天,朱漆大门终于开了一条细缝。驸马府的门子探出头来,满脸堆笑道:“我家老爷外出访友,尚未回府。请侯爷先往西花厅用茶,小的这就差人禀报公主。”
敲了半天不开门,开门就说王济不在家,叫人很难信服。事实上,王济不仅在家,而且刚刚就在前院,只不过卫平两次打破他家大门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听说卫平来访,他下意识就选择了回避,却把老婆推向前台。卫平虽知必有蹊跷,但王济不肯露面,他也没辙。
王济生性奢靡,甚至到了用铜钱铺路的地步。这座西花厅是他招待贵宾的所在,更是极尽奢华,梁柱刷了金粉,墙壁挂满锦缎,只是并不见一株花卉,唯有院子里长着几棵大树,与花厅之名甚不相符。如今正值深秋,寒风扫过,满地落叶。在金黄的落叶中,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美貌妇人,正是常山公主。
卫平没想到常山公主居然早就守候在这里,赶紧上前两步,施礼道:“卫平见过公主殿下!”
常山公主听到脚步响时就绽开了笑脸,盈盈还了一礼,问道:“不知小侯爷今日因何而来?”
卫平笑道:“卫某因面引子而来。”
面引子现在已经不是秘密,而且王济当时也在场,但这个秘密是王济听来的还是卫平亲口相告,意义大不相同,至少表明卫平主动缓和关系的态度。当然了,如果面引子的秘密没有公开,卫平即使想缓和关系也不可能告诉王济,所以他本质上还是找个借口,只为完成司马炎交代的任务来探望一下常山公主而已。
常山公主对面引子不感兴趣,她把卫平让进厅内,叫婢女上了茶汤,便笑问道:“小侯爷几时回的京城?这一路上可有什么趣事?”
卫平忽然心头一动。他一直想提醒司马炎关注匈奴五部的动静,只是碍于刘渊的结义之情又不便开口,现在为何不借常山公主做个传声筒?但是转念想想,又觉不妥。
游历归来,卫平已经两度觐见过司马炎,却都没有说出匈奴五部的情况,现在反而告诉常山公主,恐怕难免会引起司马炎的猜忌。
卫平一边盘算着如何开口,一边伸手去端几案上盛满茶汤的青铜盏。其实他从来不喝这种添加了油盐酱醋的茶汤,但是为了考虑尽量周全些,他也不得不借喝茶来多拖延一点时间。谁料,他的手刚刚触到青铜盏便感觉一烫,下意识便缩了回来。可是手虽然缩了回来,但宽大的衣袖却扫在青铜盏上。“咣当”一声,青铜盏掉在地上,茶汤四溅。
常山公主目不能视物,却听得真切,不觉怒道:“你们这些贱婢,给客人上个茶都不会,全是废物!”
负责奉茶的两名婢女吓得匍匐在地,浑身战栗,连声讨饶。
卫平慌忙劝道:“公主息怒,是卫某自不小心,与她们无干。”
常山公主叹息道:“小侯爷,你不用替她们说话,她们两个平日怠懒得紧,本宫心里清楚。只可惜,本宫身边没有得用的人。”
就连贾午、裴慧都有自小相陪的贴身侍婢,常山公主又怎么可能没有得用的心腹?只不过那两个陪嫁过来的心腹已经被王济收为妾侍罢了。这也正常,就像若芷被卫平收为妾侍一样,通常并不会影响主子的地位,毕竟尊卑有别。但常山公主情况特殊,因为她是个盲人,所以那两个人做了妾侍之后再不把她放在眼里。
卫平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却能听出常山公主话语中的无奈,突然有了主意,拱手道:“公主想要得用的人还不容易,卫某家中有两个侍婢,知书达礼,又粗通武艺,可供公主驱使。”
常山公主摇头道:“本宫岂可夺你所爱。”
卫平笑道:“那两个侍婢权当卫某暂借与公主,待公主他日有了得用的人儿,再将她们还与卫某便是。”
确实,只是两个侍婢而已,在这个年代就如两件货物一般,何况还是借而不是送,常山公主也没必要矫情,便笑着答应下来:“如此,本宫多谢小侯爷了。”
“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卫平摆了摆手,开始讲述起他游历途中的所见所闻。
当然,王济“不在家”,卫平不可能呆太长时间,他只讲了合蒲属国的风土人情。卫平文学水平有限,事先又没有准备,所以讲得并不精彩。不过常山公主很少出门,即使偶尔出次门她也什么都看不见,因而照样听得津津有味,满脸的神往。
…
从王济家出来,卫平直接去了贾府。如果不是给常山公主讲起合蒲属国的事,他几乎要忘记了对冼铎所作的承诺。
贾充正在书房挥毫疾书,看到卫平进来,不由停了笔,笑道:“贤婿,你来得正好,看看老夫这幅字写得如何?”
卫平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拱手道:“岳父大人的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令小婿五体投地。”
“贤婿这话言不由衷啊。”贾充哈哈大笑,挥手道,“说吧,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贾充早就人老成精,他知道自己的字连卫瓘、司马攸都比不上,更不要说卫平了,哪能听不出卫平话里的吹捧之意?卫平虽然是他的女婿,平时却不肯一味顺着他的意思,也很少对他大肆吹捧。事出反常必有妖,又如何骗得过贾充。
卫平也不隐瞒,笑道:“回禀岳父大人,小婿在合蒲属国时答应过当地大户冼铎,要帮他谋一个官职。”
“这是小事。”贾充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却又问道,“谧儿最近如何?老夫已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因为当初有约定,贾谧虽然承继了贾家的香火,但需要在卫平身边长大。自从卫平外出游历之后,裴慧门风越发严谨,连贾午也不得回娘家走动。而贾充夫妇一来自持身份,二来碍于礼法,同样不能总往女婿家跑。所以,贾充这个当外公的也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孙兼嗣孙贾谧了。人年纪越大越挂念亲情,贾充也不能免俗。恰巧卫平有事相求,贾充便把话题扯到贾谧身上,以期做个交换。
其实贾充完全想多了。在卫平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看来,外公见外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卫平不由笑道:“小婿明日叫午儿母子回家小住几日便是。”
贾充大喜道:“来人,速备酒菜,我翁婿二人今日要痛饮几杯。”
卫平原本还想就此告辞,现在也只得留了下来。不过,看到已经六十四的老人今天兴致高涨、神采奕奕,卫平还是打心眼里高兴。毕竟他现在羽翼未丰,正需要贾充这棵参天大树为他遮风挡雨,所以他也乐意看到贾充开开心心,因为开心是长寿的基础。
而卫平所不知道的是,在本来的历史当中,贾充因为在伐吴之战中所犯的几个方向性错误而心怀惶恐,虽然司马炎没有处罚他,但他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只过了两年多就病重不治,哪有如今的意气飞扬。这也是拜卫平这只小蝴蝶所赐。
…
翁婿俩相谈甚欢,直至黄昏方散。从贾充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身上,卫平也着实能学到不少东西。唯一遗憾的是,贾充对他关于内迁诸胡和匈奴五部的担忧不置可否,甚至不让他多说,通过贾充来提醒司马炎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卫平清楚到了贾充这个年纪,多数人追求的只是安逸,又有几个愿意多事呢?卫平无奈,也只能告辞上车,返回自己的府邸。
刚到二门,就见一个俏丽的婢女在那里东张西望。,正是那对双胞胎姐妹之一。卫平不觉皱眉道:“宁语凝,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婢女慌忙拜倒,小声说道:“回老爷,婢子是宁语柔。”
卫平挠了挠头,自嘲道:“你们两个一般漂亮,老爷我哪里分得出来。”又道:“起来说话吧。以后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宁语柔听到卫平夸她漂亮,不由满心欢喜,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想到梁绿珠倾国倾城的美貌,她又神情一黯,轻声道:“婢子谢过老爷。婢子是奉梁夫人之命,来此守候老爷,请老爷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