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娘,我们都打算离开了,你还不肯放过吗?”土匪对着天空咆哮道。
虽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老妪,但我知道她肯定就在附近。
“擅闯祭剑台者,死!”
天空中传来老妪沙哑而冷酷的声音。
不等我们再说什么,十个傀儡已经缓缓向我们靠近。这些家伙没有借助任何东西,就那么悬浮在天空。听到老妪命令,顿时大踏步向我们冲来。
“撤!”我大喊一声,扭转龙头就开溜。
在我身后的小倩等人也急忙转身跑路。
金龙载着我们以至少120码的速度在空中狂奔。回头看时,那十个傀儡却不紧不慢地牢牢跟着,始终与我们保持着刚才的距离。
再次加快速度狂奔,回头一看。这帮家伙仍然如同幽灵般紧紧跟随,而且与我们的距离还在逐渐缩小。
完了,这尼玛是什么东东啊。不用飞机,单就这样在空中奔跑都可以这么快的速度。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追上。
我有一种感觉,身后这十个黑东西的凶狠程度,丝毫不会比刚才的独角虎、八脚巨蛛低。要是让他们追上,我们可就惨了。
正这样想着,突然胯下一空。低头一看,完了,我的飞机呢?去哪儿了?
环视小倩他们,他们的遭遇与我一样。脚下的飞机都消失了,此时正迅速向地上坠落。
苍天啊,大地啊,你TM是要搞哪样啊?关键时刻给聋大爷我来这一手,你不玩死我们是不罢手吗?
感叹之间,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呼作响。我们就如同万米高中被抛下的炸弹,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冲向下方的山顶。
“玩吧,你就玩吧。现在聋子爷爷马上就要死了。我看你还玩个毛线。”心中绝望地想着,我已经坦然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我们离地面少说也有五百米,如果就这样摔下去都还不死的话,肯定是玩我们的那个杂碎觉得还没玩够。
永别了,我的父母亲人。永别了小倩,愿我们来生还能在一起。
任由身体在空中自由落下,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呼作响。
突然,我感觉耳旁呼呼的风声变成了一种尖啸,就像一个才学吹笛子的人吹出的那种带着浓浓气流声音的尖啸。
睁眼一看,在我的正上方是一团浓雾,把天遮得严严实实,除了了那一片混浊的白雾,看不到任何东西。
转眼看身体周围,是一道道九十度垂直且光滑如镜的崖壁,那崖壁离我也就两米距离,从我身后飞速地往上跑去。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在急速下落造成的错觉。
看样子我是掉在一个深坑里了。
在我旁边,土匪、西门正啊啊大叫着疯狂下落。特别是土匪,他是脸朝下面的,双手双脚在空中不停的乱划着,好像在努力想要抓住什么。但在我们这一路落下的空间里什么也没有。
我正准备寻找小倩的身影,突然,一股强大而又柔和的托力从我身后传来。刚要扭头寻找这托力的出处,这神秘的托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我就重重地摔到深坑底部的乱石堆中了。
“躺着别动,装死!”
身体刚一落地,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
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我静静地躺在乱石堆上一动不动,像被活活摔死了一般。
认真聆听周围,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响。也不道小倩他们是真的摔死了,还是也听到了刚才那神秘的声音,爬在地上装死。
微微迷着眼看头顶上方的的天空,除了那团浓浓的白雾,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正当我准备闭眼的时候,突然看到白雾里好像出现了一个黑点。
再仔细看,是一个人影。虽然是逆光,但我还是认出了她,就是刚才在那什么祭剑台下命令杀我们的老婆娘。
看样子她是要下来确定我们死没死。
黑影缓缓下降,在我眼里越变越大,最后终于停留在离我们四、五十米的地方。
大约过了半分钟,那老婆娘才冷哼一声,起身飞出这四面峭壁的深坑。
看样子,她一定是以为我们全摔死了。
她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我们刚才本就在离地面上百米的高空,在掉下来时又落到这上百米的深坑里,更何况在深坑底部还乱石密布。如果这样都不死的话,也只能说是我们命不该绝了。
这样想着,我不禁为小倩他们担心起来,也不知刚才救我的那神秘人,有没有把小倩他们一起救下。如果没有,那此时躺在我身边的,还真的就是几具死尸了。
顾不得身上剧烈的伤痛,我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小倩他们还活着。
此时我巴不得马上翻身起来查看小倩他们的伤势,但理智告诉我必须冷静,万一那老婆娘杀个回马枪,我们可就死定了。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决定再等等看。
果然,没过几分钟,头顶上方的黑雾里又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真险,要是我们刚才稍微发出点声音,那可就惨了。
从神秘人对我们发出的指令看,估计他也不是那老婆娘的对手。
黑影在上空停留了半分钟左右,终于再次飞走了。
但我还是没有动,鬼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杀回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背后的伤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痛。而且全身感觉越来越冷,意识也在开始有些模糊。
我知道,肯定是背后的伤口在不断流血。再这样下去,就算刚才没有被摔死,我也一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慢慢死去。
但在没有接到神秘人的指令前,我还是宁愿多等上一段时间。在生命面前,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小家伙些,现在可以叫唤了。”
神秘声音再次响起,这时离我们掉下来已经足足过去半个小时了。
“哎呦,痛死老子了。”土匪第一个呻吟着爬起来。
“小倩,小倩,你还好吗?”我急忙扭头看身边的小倩。
“还好,就是胳膊好像摔断了。”小倩想试着翻过身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忙起身去帮她,刚动一下,后背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身子也根本不听使唤,看样子我的脊柱好像摔断了。
“陶陶,你怎么样?”西门也在急切地呼唤着晓陶。
“我,我没事。就是刚才肚子被摔得好痛,又不敢哭,真的好难受啊。”晓陶慢慢爬了起来,坐在一块石头上伸手揉着肚子。
“晓陶,你试试还能使用技能吗?”我提醒晓陶道。
听我提醒,晓陶强忍着摔痛的肚子,从地上捡起那把小巧的法剑,一招佛光普照就祭了出来。
还好,这次虽然飞机没了,但起码功夫还在。
晓陶的几招疗伤加血技能过来,我们又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站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全身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好像也在庆祝我们的重生。
四下打探这个并不宽敞的地方。这深坑底部长约六、七米,宽约两米,四周是光滑如镜且垂直的崖壁。抬头看天,除了那团浓浓的白雾,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在我们脚下,是一片乱石堆。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随机散落在坑底,在这乱石堆上,除了我们留下的血迹,还有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