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陈永生怎么舍得女儿在此修行,此事需得同苏凝商量了再行决断,况且将盛锦荣放在这里,他怎么能放心。
他心中所虑皆被不空所明,也不催促,只拾起桌上的佛珠,低声诵念着经文。
“爹爹,我想留在寺庙修行,你若不放心,可让奶娘留下陪着我。”盛锦荣拽着陈永生的衣袖与他撒娇。
实在不愿意回府去,娘怀了身孕不能与她玩耍,府里又多是小厮,哥哥又去了学堂,她一人在家中索然无趣,倒不如在寺庙玩耍的痛快。
陈永生耐不过女儿央求,左右思忖了片刻,便先留了朱氏与女儿在寺庙小,自个打马匆匆回来府邸与苏凝好好商议此事。
没了陈永生的约束,盛锦荣将朱氏推搡了出去,自个与不空独处一室,掏出心爱的宝贝一一陈列在不空身前,与他自说自话。
不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看向盛锦荣,知她还是小孩子心性,遂将佛珠放下,“若是小施主留在此处,这些宝贝须得让人拿回去,每日得同小僧早起诵经,打坐,扎马步,小施主可想好了?”
闻言,盛锦荣哭丧着一张脸,本以为离开了家门,可以不受约束,不空师父的话也不过是哄人的,却不想他居然说的都是真的。
一时犯了难,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厢,陈永生骑马回了家中,守门的小厮瞧着将军独自一人回来,略有些疑惑,快一步上前牵了马匹,不等他开口相问,马背上的人已然翻身下马冲入了府邸里。
苏凝正在屋内绣着双生胎的小衣裳,听到门外脚步匆匆,忍不住蹙眉,“叶枝,你去瞧瞧可是他们回来了?”
叶枝心里也疑惑,怎么这么快就回了家,往日少不了在寺庙吃顿斋饭的。
甫一打开屋门,便见着陈永生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将军,出了何事?”
陈永生进了屋门,双手把着门框看向叶枝:“遣了这院里的小厮,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在月亮门守着。”
陈永生面色深沉,将叶枝唬了一跳,叶枝不敢耽误,连忙领了院里巡视的小厮出去。
苏凝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撑着桌边看向陈永生:“怎么是你一人回家,女儿呢?”
陈永生快步上前扶着她坐下:“凝儿,有件事情我得与你商量,系统要让女儿每日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不空想留女儿在寺里修行,你意下如何?”
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还要在寺庙里修行?
这怎么可能答应。
“不练不成吗?”
陈永生摇头。
苏凝面色凝重,轻轻抚摸着肚子看向陈永生:“可说要留她多久?”
“五岁之前都须得在庙里,不空说他会监督女儿,咱们府上恐看不住她,女儿的顽皮性子,你是知道的。”陈永生倒了一盏茶水喝了。
苏凝起身欲要出门,陈永生连忙放下茶盏扶着她:“这是要去哪儿?”
“总要收拾些换洗衣物,不空小师父考虑的周到,有他监督女儿,我也放心。”
陈永生纳然,没想到苏凝居然如此信服不空。